同僚也好,兄弟也罢,探病就探病,哪有直接在人家里打地铺的?

这个姓陆的奇奇怪怪的,不会是长公主派来的吧?

老太太走后,陆溪桥打发两个小厮去门外守着。

房门关上,裴砚知迫不及待地问陆溪桥:“穗和呢,她怎么样了?”

“据阿信说是被你母亲拘在后院了。”陆溪桥说,“不过你不用担心,她能想到让阿信找我过来,说明她并没有乱了方寸。

你目前就好好养伤,在你伤好之前,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,替穗和娘子保护好你的贞操,不让任何人玷污你。”

裴砚知:“……”

陆溪桥见他无语,自个哈哈笑起来:“老裴呀老裴,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。”

“行了,别笑了。”裴砚知正色道,“你想办法让阿信告诉穗和,让穗和不要为我担心,这几日让她照旧去揽月阁做事,她为长公主做事,母亲不敢阻拦她,这样也省得她待在府里被母亲刁难。”

陆溪桥啧啧两声:“裴大人还没成亲呢,就要学着如何在老娘和媳妇之间周旋了,这道千古难题,到底要如何破解?”

裴砚知白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。

陆溪桥却是兴致勃勃:“我问你,假如穗和和你母亲同时掉水里,你先救谁?”

“……”

裴砚知又白了他一眼。

许久的沉默之后,就在陆溪桥以为他不会回答时,他突然幽幽道:“我不想救她。”

“谁?”陆溪桥先是一愣,随即问道。

裴砚知却闭上眼,不再开口,苍白的脸上有着令人心疼的落寞。

陆溪桥心头一跳,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他说的,应该是他母亲。

毕竟穗和上次落水时,他是义无反顾地跳下去救人的。

看来老太太是把这个儿子的心彻底伤透了。

唉!

陆溪桥叹了口气,伸手捏了下裴砚知的脸:“老裴,真是苦了你了。”

“滚!”裴砚知一把拍开他,却因为动作太大,牵动了伤口,疼得倒吸一口气。

陆溪桥又忍不住感慨:“你当真是你母亲亲生的吗,哪个亲娘会对亲生骨肉下这样的狠手,裴砚知,你不会是戏文里流落民间的皇太子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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